点击次数: 更新时间:2014-08-22 08:08:27
昨日,国内科技界一条关于“某IT大佬吸食毒品被拘留”的消息引起了人们的普遍猜疑。被怀疑最多的张朝阳随后在微博反驳人们的猜测说道:“(我)吸个毛线毒!”。近一段时间以来,娱乐界频频爆出明星吸食毒品的消息,不禁让喜爱他们的粉丝哑然失笑。如今又有科技大佬吸毒的谣传四起。此前,外国媒体也报道了硅谷科技界兴起的“吸毒减压”的病态流行趋势。猎云网编辑君为您精选《圣何塞信使报》的一篇分析探因报道,希望能为读者对当前的种种不良社会事件带来一丝积极的启示。
不久前,谷歌高管弗里斯特·蒂莫西·海因斯(Forrest Timothy Hayes)因为召妓并注射海洛而离开人世的消息,曾在美国科技届引起了巨大的震动。报道指出,因为科技行业的从业人员遭受前所未有的工作压力或创业压力,吸食毒品已经成为了他们需求发泄、获得灵感的普遍选择。
圣克鲁斯的警察表示,海因斯游艇上的监控视频拍下了案发过程。一名高级应召女郎给这位51岁的谷歌高管注射海洛因时,致其吸毒过量死亡,并随后逃离现场。这一案件让人感到恐怖,但尤为让人心寒的却是另一个原因:
七分钟长的死亡视频上演了这位有五个孩子的父亲一生的最后一幕,但它引起了人们去关注硅谷黑暗而不为人知的一面。极具竞争力的VP与疯狂拼命的程序员提高了兴旺的创业文化,承受巨大压力的经理们寻找出路成为一种趋势。然而,违禁药品与黑市止痛药也成为了这里的一部分。
居住在迈阿密的戒毒教练Cali Estes已经帮助了200名科级工作者戒毒。“我们接受了来自苹果、Twitter、Facebook、谷歌、雅虎等公司的员工。情况确实很糟糕。”Estes表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公司的高管,长期挣扎于各类违禁药品,从可卡因、海洛因到止痛药羟考酮、兴奋剂苯丙胺(一种治疗注意力缺失的处方药物)。
“实际情况远比人们所想的严重得多,因为很多事情被很好地掩盖了。”Estes说。“如果一家公司的员工被发现在吸毒,那对于那个公司形象的社会影响太坏了。”
海因斯于去年11月因吸毒过量致死——艾利克斯·蒂克曼(Alix Tichelman)因与其死亡有关系而被逮捕。大多数旧金山湾区的居民往往只惊叹于炽热的科技复兴所带来的创新,却毫不担心这一切的背后,可能暗藏着见不得人的行为。
尽管无法获得技术人员吸毒者的精确数字,大部分治疗与戒毒专家见证了科技人员承受着来自各方面的问题,它们像鸡尾酒一样混在一起而且日益严重:新晋财富、公司与员工之间的激烈竞争、产品发布更新换代最后期限的压力,以及热闹的地区黑市毒品交易。
“在硅谷,高速完成工作的能力甚至被视作为极大的荣耀,因此有了很多工作狂,”圣地亚哥的一位顾问Steve Albrecht说。“他们日夜加班熬夜,渐渐地必须要依赖冰毒与可卡因来振奋精神。红牛和咖啡已经起不了作用了。”
深究问题,许多科技公司很少或根本不进行药物检测,原因正如Albrecht所说的,“他们只想要结果,至于员工如何得到结果,他们根本不关心。”
在整个国家海洛因与处方止痛药滥用的背景下,科技公司的药物滥用的情况愈发严重。治疗专家表示,止痛药的过度使用,比如阿片类药物氢可酮,已经催生了一批新的吸毒者——拥有大学以上学历的专业人士。
专家认为,频繁使用止痛药恰恰成了吸毒者最初接触的途径。“在旧金山湾区,氢可酮有140万副处方”旧金山卫生公共部的 Alice Gleghorn说,“药量非常多。”
接受治疗者说,用于治疗背部疼痛和损伤的阿片类药物非常容易上瘾。其他人从兴旺的黑市购买,或者更简单,从家人、朋友的药品箱里就能找到阿片类药物。
卡利斯托加排毒专家Norman Wall表示,发展成上瘾的阶梯过程是可预见的:先用苯丙胺等兴奋剂来维持生产需要,从而一天工作12个小时;回家后再服用羟考酮等抑制剂来麻木自己。“对羟考酮上瘾并不难。”他说。
位于内华达州的治疗与康复中心主席Dave Marlon说:“一些人说他们在早上需要服用阿片类药物,这样才能使身体恢复功能,开始工作。他们依赖阿片类药物就好像掉进水里的人依赖氧气一样。”
但是当药片也满足不了他们时,他们就转向了海洛因——最初是小量地吸,接着就是注射,因为在这一过程中他们所承受的毒品量在慢慢加大。
“人们会做出一些他们从来没想过会做的事情。”Camp康复中心的执行董事Michael Johnson说。它是位于斯科茨谷的一家康复中心。
海洛因也是一种阿片类药物,所以人的身心会作出与服用止痛药时一样的反应。但海洛因要便宜多了——每半克约20美元,而止痛药却要60美元。并且,在过去的五六年里,在旧金山湾区很容易获得海洛因。
“十五年前,如果你想注射海洛因,你不得不去一些非常黑暗的地方,和黑社会的人打交道,参与一些黑暗的事迹。”Johnson说,“但现在不是这样了。”
根据联邦物质滥用和精神健康服务管理局对12岁及以上人群的一份研究,从2002年至2012年,美国海洛因的使用超过双倍。海洛因也成了第二大最普遍的药物,乙醇排第一。美国缉毒局报道,圣克拉拉及周围城市查封的海洛因从2012年的6.3磅,到今年上半年已增加到了22磅。
网络时代使得违禁药品与科技工作者结合起来,快速赚钱更加深了这种狂热。
一名长期的硅谷技术员工Eddy参加了在洛斯加托斯举行的毒品匿名会议。
“我在会议上所看到的是,承蒙医生,才会有那么多的人上瘾。”他说,“你很少能看到保守派的吸毒者。大多数人是接受过大学教育的,他们要么是在受伤后开始滥用止痛药的,要么是因为科技工作的压力而开始在熬夜时服用可卡因,靠吸食羟考酮来放松。每周工作80小时,疯狂赚钱使你付出了可怕的代价。”
作为纽波特比奇Morningside康复中心的执行董事,Joel Edwards表示,在过去的六七年里,康复中心接受了许多滥用苯丙胺的从事科技工作的病者。另一种很受欢迎的兴奋剂是莫达非尼,通常用来治疗嗜睡症。科技工作者表示,该药物效果很好,能使他们连续工作20小时。
“他们依赖这些药物而工作到夜里很晚。若是任务特别紧急,甚至会服用惊人多的剂量。”Edwards说,“即使设置了网络,让他们可以继续工作,你还是会一遍遍地听到他们对你说:‘有其他人会取代我的位置。’”
药物滥用问题不仅只是员工有。一项顺利的工程,即使有几个人在帮助他,创始人也会发现自己有上百个员工要管理,要准备IPO,要应对媒体,要吸引投资者……有些人就会寻求药物来解决如此大的压力。
“如果你的生活失去控制,而且充满压力,你也许会认为可以通过自我治疗而解决,但这其实是错的。”LifeRing董事阶层的 Byron Kerr说。
专家指出,一些科技公司在努力帮助员工解决药物滥用问题,但这根本不够。大多数大型科技公司会提供咨询服务,但员工害怕被发现有药物依赖而失去工作,因此经常会逃避这些保密服务。
某报社就员工的药物滥用问题联系了十二家大型科技公司,只有Cisco和谷歌作出了回应。它们都表示会提供咨询服务。一位谷歌发言人称,员工“可以自由地与现场执业顾问讨论广泛的议题”。
临床社会工作者Marina London在几家科技公司负责员工援助计划。他说,一些公司提供咨询服务,只不过是走走过场,其实根本不能解决潜在的问题。
许多雇主,包括Twitter联合创始人Jack Dorsey,都提倡员工要适度服用药物,但是强硬的技术人员还是一样地放纵。
Wall说他的客户区参加聚会,看见“房间里有可卡因,漂亮女孩在传递可能装着摇头丸或者羟考酮的器皿。”
专家表示,问题的部分原因,是我们的社会经常在小学时,就鼓励年轻人要自我治疗。等到精通软件的小孩长到了青年时期,“编程马拉松”为药物滥用1.0.提供了平台。这不间断的编码赛事,需要大量的红牛和怪兽能量饮料。而这些饮料含有大量的糖,它能让人上瘾,同时也能像阿片类药物那样振奋大脑与身体。
“戒毒中心附近不准许出售红牛和怪兽饮料是有原因的。”豪华治疗中心The Exclusive Hawaii的项目协调员Joyce Marvel-Benoist说。
Estes的一位客户说,周五早上的董事会议上有一盘可卡因在桌子上传递着。“他告诉我说,‘我不想得罪他们,但是我不能服用可卡因,因为我有心脏病。’”
Estes建议他拒绝,他照做了。接下来的周五,其他两个人也拒绝吸毒了。再下一个周五,又有三个人拒绝了。最终,所有人都不吸毒了。这或许是来自同伴的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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